第壹一一章 多的是有心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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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韦尔曼看的出来王绍屏似乎不大关心中日双方谈判的结果,但他还是克尽职守的把陶德曼交代的事报告一遍:「杰克先生」韦尔曼知道自己没有陶德曼和王绍屏那样熟捻的好交情,所以尽量客气的称呼王绍屏。「我们大使先生要我转告您,目前中日谈判已经僵局,日本无法接受从满洲撤军,并交还各地租界。日本已经退出谈判,扬言将要报復,还请阁下要特别小心。我们有情报显示,日本派出了精锐的武士,将要刺杀您,并窃取贵国新飞机的资料。另外,据我们在苏联的情报员获得的资料,苏联正用无息贷款正在交付他们最新还没量產的伊15和伊16战机,共计约五百架。所以日本人才有底气退出谈判。」
  这些消息倒让王绍屏十分意外,尤其是苏联趁火打劫卖日本飞机,大发日本国难财。非常讽刺的,在原歷史的四年后,这两款战机本来将用来援助中国。不知道这次苏联提早卖自己还没装配的飞机,赚了多少钱?有没有像援助中国一样,派遣志愿航空队?
  虽然王绍屏对于苏联援日的消息感到有点惊讶,并对韦尔曼的热心產生了好感,甚至于对韦尔曼的态度由客套转为亲切,但他对于这些讯息仍没多大重视,甚至没有告诉夫人团,以至于后来遭到不算大的小衝击。不过,韦尔曼对于王绍屏的亲切倒是受宠若惊,即使整个会面只有10分鐘,却加深了双方的合作关係。
  王绍屏需要的是这个年代的工艺训练,以便补足目前中国在轻重工业上多处空白的基础训练。另外,还有相关战术思考,让王绍屏能模拟当代军队的攻防能力,提供自家军队当作假想敌训练,以便防范当代对于先进武器的不对称思考。他能给德国的,则是稍稍把德国在二战中期的技术提早提供出来,增强德国在二战初期的实力,削弱欧洲列强的抵抗,以便让日本能提早进入东南亚,自己跟在后面收渔翁之利。
  终于送走了韦尔曼,而且省了一顿午饭。但没想到去清泉岗报到,学开飞机的林蔚又跑来蹭饭了。他大老远就喊着;「台生!铁将军来了,赶紧开饭,我们得去泰安接人!」「谁是铁将军?」王绍屏有点疑惑,他好像没听过抗日战争前夕哪个高级将领姓铁,只有共党那边后来有个绰号叫做「打不死的铁将军」王震。这个绰号到了廿世纪周星驰电影热映的年代,「打不死」就会变的难听了,不如直接叫铁将军。
  「俞大维啊!你的顶头上司啊,只要谈到军备上要花的钱或者要发的数量,他一向铁面无私,毫无人情可讲,委员长爱将陈诚来了也没輒。所以我们背地里都叫他铁将军。其实我们挺尊敬他的,传言1930年他在德国负责採购装备,政府电令让他採购大砲,按照预算和报价,只能买12门,但运回来的时候,却多了3门,变15门。委员长去电询其缘故,他回电说:『是送的』。谁不知道对外採购,厂商都会给佣金,他是把自己的佣金替政府多买了三门。但是又没明说,断了其他人的门路,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没私心,又热爱国家,大部分人都挺尊重他的。所以赶快开饭,火车一点半就到了;这可不能让泰安招待处去办,我们得亲自去迎接他。」于是不到15分鐘,王绍屏家就提早开饭了,还好曾昭吉在家,不然他就错过了午餐。当然,刘小小和杨姨也在家里用餐。
  得知俞大维来了,夫人团当然要跟,曾昭吉也想跟着去,只有杨姨带着刘小小回自己家里叙旧,预定明天一早就到电台上班。
  电台在两位女长辈的建议下,提议叫做「中华和平之声」广播电台,虽然后来又经过长辈团另一番讨论才真正定案。至于之后因为经营的不错,加开了新闻台、流行台、古典音乐台、和戏曲台等不同类型的频道,那是后话。
  大伙到了泰安火车站才知道原定一点半抵达的列车将晚到半小时。于是一行人就想去招募所看看人才招募的状况,但是小桃要悄悄在王绍屏脑海里提出警告:「夫君不要去招募所,我感觉会有不可收拾的事情发生。」当然其他夫人也收到小桃类似的警告,只有林蔚和曾昭吉两人被瞒在鼓里。
  二咪这时就对自己的乾爹说:「乾爹,我听说泰山大街上有间新开的茶店,新进了西湖的龙井,我们去嚐嚐看好嘛?」曾昭吉算是这一带的包打听,他从来没听过新开什么茶店,所以疑惑的说:「有吗?我每个礼拜都跑来泰安逛逛,怎么没听过?」「有啦!有啦!」二咪边拉着曾昭吉往泰山大街上走,边向小咪眨眨眼。小咪会意,立刻联系泰山大街上一家偽装成洗衣店的监视站立刻改装成茶店。
  为什么监视站要偽装成洗衣店呢?除了王绍屏他们有很好的洗衣设备外,主要是会送来洗衣店洗衣服的非富即贵,不然就是外国人,很方便能监视外国势力与当地仕绅。没错!这就是因为专田盛寿事件之后才设立的单位。
  整个泰安就这家能乾洗西服,所以洋人、日本人都会来这里送洗西装,虽然刚来泰安的外国人通常是由当地潜伏的人员带来洗衣服,但透过衣服尺码的比对,洗衣店就能顺便发觉潜伏人员的身分;另外,在乾洗的过程中,洗衣店的干员会秘密在衣服的纤维上安装奈米监视器,即能暗中监视这些新来的外国势力,不被发觉。像前面说过的祥阳磷寸株式会社泰安分社胜田一郎等人,在已经加入忠诚计划的专田圣寿,假装要送洗西装的情况下,就被诱骗来这里送衣服,到最后自己也变成这家店的常客;于是整个日本在泰安的间谍组织都遭到王绍屏他们监控。
  王绍屏一行人边往泰山大街走,另一面安洁指挥空中的无人侦察机前往招募所上空查探,而小璦也赶紧透过无线电对讲机和招募所的负责人南云造子联系,看看发生什么事。
  前面说过南云造子改名杨南云,她现在正在门口应付一堆抗议的工人,现场太吵了,所以没有听到室内对讲机里小璦的呼叫。这些工人高举着「歧视山东人」、「反歧视」、「录用本地人」、「无良商人只用外地人」…等等的标语。
  安洁操控的无人机适时地赶到现场,从斜角的空拍摄影角度,安洁发现来抗议的工人群眾是之前水肥…不!是肥水之战的那群地下党。「咦?站在后面远方有几个生面孔,也有几个熟面孔。熟人是胜田一郎那几个日本间谍;陌生人当中有一个是潘汉年。」安洁操控着平板比对着下载的当代网路人事资料照片。
  「他不是中共宣传部长,难道提早和日本人搞在一起了?大家真的都是有心人啊!完全不搭嘎的两路人,竟然会因为都在咱们这里吃过瘪,就相互勾搭上。」小敏听到王绍屏的感叹,随即脱口而出:「说到有心人,山西和广西派来的飞行员很多都另有企图,大部分都想把我们的飞机开回老家,所以我都用忠诚计画让他们老实下来了,也让梁先生、白将军赔了夫人又折兵。」
  王绍屏摇摇头:「这倒不一定是这两人安排的,梁、白二人目光没有这么短浅。反而是现在的抗议,我倒觉得像是刘少奇的建议,这傢伙真是不达目的死不休啊!」王绍屏猜的一点都没错,上次陈賡和刘少奇回去后,中共中央像日本刚开始面对王绍屏一样,内部爆发极大争论。
  当热河东北军在王绍屏协助下完胜日本的消息传来,即便周恩来和陈賡仍一贯主张王绍屏是可以争取的,但仍敌不过博古、张闻天把持中共中央局的意见,决议在刘少奇的建议下,对王绍屏採取斗争行动。这次的抗议就是在这项决议下,派时任中央宣传部部长潘汉年,以王绍屏排斥山东本地劳工为名,展开一系列污衊王绍屏宣传行动的开始。
  王绍屏不是没有任用山东人,甚至绝大部分的劳工都是在当地招募,但是独独排除地下党成员的参与。原因很简单,在王绍屏来看,这批傢伙洗脑之后既无法担任反间谍(层级太低),手上功夫又太差(不然就不会热衷各种反政府运动),改造起来太花功夫;而且自从肥水之战后,他们自己心虚,也不敢来应徵面试,所以王绍屏乾脆置之不理。但是这个动作倒让他们找到由头,更加反对王绍屏。
  「咦?他们拿着很多罈子要做什么?小洁一号,进行内容物成分分析。」安洁控制的无人机用自己的暱称来编号,她立刻让连线的人工智慧电脑透过无人机的分析仪进行威胁分析。「是菜油和高浓度烧酒?后面有人拿着火把,不好!夫君,他们要烧招募所…。」安洁在脑波传送的讯息里尖叫着。
  小敏立刻建议:「夫君,要不要出动水肥车?」小咪立刻阻止的说:「不行!上次搞到臭了两天,味道都还在,让人都不敢来应徵!我们用新型的『顺服瓦斯』吧?」「那是什么?」王绍屏好奇的问。
  「这是廿二世纪军事镇暴的失败品,利用含有微生物般大小的奈米虫,透过呼吸道传送,控制人类情绪荷尔蒙分泌,让抗议群眾安静下来。但是当初的设计不良,无法有效控制争相游向人类大脑杏仁核的奈米虫数量,常常导致人类因此脑死,后来就禁用…。」小咪尝试解释,但还没说完,王绍屏脑袋里出现另一种虫游向子宫的画面,只是换成游向大脑,忽然感觉一阵噁心,于是立刻打断小咪的话说:「那还用?到时在招募所门口死一片,那不就是我们的错了?」
  小咪却坚持地继续说明:「现在这款顺服瓦斯,已经经过安洁的祖父改良,奈米虫透过彼此无线电波侦测,将会回避已经遭到控制的杏仁核,并自行丧失功能排出体外。藉此能控制大脑内奈米虫数量,所以现在算是安全的镇暴武器。」王绍屏见风转舵的本事也不差,一听没有危险性,就立刻说:「那赶紧用吧!不然招募所就要烧起来了。」
  安洁从无人侦察机传送回来的画面中,看到三、四名武装的机器人战士,站在招募所楼顶,对空拋射顺服瓦斯弹。一会儿工夫,像是浓雾般的瓦斯,立刻垄罩大约一百多名抗议的群眾。本来待在后面远处观看的日本人和潘汉年等一伙指挥者,以为对方施放催泪瓦斯,立刻用手摀起口鼻,往后逃去,离开了瓦斯的有效范围。
  而原本群情激动的抗议群眾,这时全都瘫软在地,菜油、烧酒翻倒了一地,还好几个拿着火把的傢伙还没把火点上,不然这下就满地烤乳猪了。胜田一郎和潘汉年等人见状,不知王绍屏用了什么毒气,更是马上逃之夭夭,立刻不见踪影。
  「那现在这些躺下的人怎办?」王绍屏用脑波发射器再度问着。小咪继续说明:「中了顺服瓦斯的人会瘫软大概半小时,然后…然后…。」「会怎样?」王绍屏追问道。
  「然后…会对游行示威,甚至暴力行为都感到厌烦或恐惧,醒过来之后就会自己回家。只是会有两个副作用…。」「什么副作用?看你这么紧张?」王绍屏被小咪搞得也神经兮兮起来。
  「顺服瓦斯顾名思义,就是让人无法兴起反抗之心,所以未来他们对于不公平的事情,都兴不起反抗的心理。」小咪先挑问题不大的说。「那没什么,难道在山东,我们还会创造不公平的事吗?」王绍屏不以为意。
  「不只是政府,其他人加诸于他们身上的不公平,他们也不会反抗,比如老闆、邻居或亲友…之类可能欺侮他们的人,他们都不会想要反抗。」小咪补充一下,虽然她知道王绍屏的想法一定是不在乎。果然王绍屏说:「老是想暴动,就当作惩罚囉!这没什么。」
  「还有一个副作用比较麻烦,失忆是必然的,至少和这次运动有关的记忆都会消失,比较严重的,可能会丧失一段时间的记忆;比如从他加入地下党开始的这时间都可能想不起来。」王绍屏听到这里还没什么太大反应,只是皱皱眉头,因为他想不出这有什么麻烦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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